赤井罄书w

换号啦换号啦各位麻烦取关谢谢♡

【邦良】德古拉!你到底把我家良良藏哪里了?!

说好的一周年更新。
感谢一路上有你。
一周年快乐(๑•̀ㅂ•́)و✧



  机场里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过路人大多行色匆匆,白发青年正站在角落里背靠着墙,不时地低头看表。
  “老师……”青年见一旁的白胡子老人将耳边的手机放下,犹豫着开口问道,“师妹她……还是不愿意接电话吗?”
  姜子牙重重地“哼”了一声,把手机揣进衣兜:“算了,你师妹这任性的脾气也该改改了,反正她一定是在那姓项的小子哪儿待着呢,晚点自己就回来了。”
  张良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手指摩挲着行李箱冰凉的提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子牙最见不得自家徒弟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担心,她不过是舍不得你,过些日子习惯了就好了。”
  张良略带些担忧地应下。
  “时间也不早了,子房你先登机去吧——到了那边自己一个人千万多留个心眼,有什么事就找你师姐,我跟她说过了,她会关照你的。”
  
  
  
  
  
  
  
  
  
  机舱里人并不多,张良捏着机票寻找着自己的座位——那是个靠窗的位置,差不多是在机舱的中段。稍稍走近,可以看到旁边的座位上坐着的是个紫色短发的男人,男人看起来有些清瘦,个子挺高,肤色诡异的白,一身黑色呢子大衣扣得严严实实,领口可以看见里头配的暗紫色衬衫,他年纪应当是不大的,面容清俊却带着股说不出来的危险气息。张良抿了抿唇,抱紧了手中的笔记本,他小心翼翼地从男人身前穿过,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iPad上面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些古怪的神色。
  怪人。
  张良有些尴尬地坐定,男人却出人意料地热情——他笑了笑,一只手伸到张良跟前:“你好,我叫刘邦,叫我刘季也行。”
  张良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把手交到那人掌心,礼貌性的握了握,目光触及男人手中iPad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是电影的暂停画面。
  注意到那人的视线,刘邦把屏幕侧了侧展示给张良看:“《暮光之城》,很不错的片子,一起看吗?”
  “不,不用了,谢谢……”张良赶紧摇摇头,顺便从口袋里掏出连着MP3的耳机带上——这是他的习惯,不善交流的人往往都不愿交流。
  刘邦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让他稍微有些不自在,好在刘邦很快就转过头去,张良悄悄用余光打量,发现他又点开了电影,不过iPad开着静音,他却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怪人。
   张良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之前最后的想法。
  
  
  
  
  

  
  
  
  张良觉得自己一定是梦还没醒。
  不然为什么明明前一秒还是爆炸,骚乱,高空坠落,现在就好好的落在一座古堡的钟楼上。
  重点是邻座名叫刘邦的年轻男人还搂着自己。
  “别看啦,飞机失事,是我救了你~怎么样,考虑下以身相许?”
  两人所处的位置偏高,脚下的钟楼目测与不远处四层的洋房不相上下,张良抓着刘邦的衣领不太敢四处张望,听到那人这么说话,他抬起头,却怔住——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紫发变为了银白色,柔顺地披散在后背上,有几缕发丝甚至被风扬起,从张良脸上掠过,月光下男人的眼瞳闪着红光,更衬得那皮肤苍白病态——这……这不是人类!?
  兴许是看出了怀中人的惊慌,刘邦咧开嘴笑了笑——露出的两枚尖牙阐述着他是吸血鬼的事实。
  “你……”
  “放心吧,”刘邦一把把张良的头按在怀里,带着人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我不会吃了你的。”
  张良的耳边是风鼓动衣袍的声响,伴随着刘邦带着点调笑意味的嗓音。
  “但是我也不会放你走。”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突然一顿,刘邦落到地上,把张良松开,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说道:“毕竟是我救了你,在你报答我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那你想要什么报答?”
  “我说了嘛,以身相许啊♡”
  “……”
  
  
  
  

  
  
  
  萧何本来睡得好好的,他本以为自家伯爵大人出去撩伯爵夫人了今晚怕是不会回来,结果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巨大的砸门声给惊醒。
  咋咋咋咋啦???教廷的人打上门来啦????
  睡衣都没来得及换,萧何从床上猛的坐起来就要下床查看情况。
  “萧管家很警惕嘛~”床尾坐着的人贴心地把他垂到地上去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萧何翻了个白眼,打着哈欠又倒回了床上,“我以为谁呢,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刘邦也不恼,伸手就要把萧何拽起来:“快快快别睡了,起来见见你家伯爵夫人。”
  “什么?”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大概是这座古堡近百年来第一次点亮这么多蜡烛,大厅里灯火辉煌,照得那些小蝙蝠尽往楼上飞,白发的青年腰背笔挺,站在壁炉前,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他表情。
  萧何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看到的便是这番光景,眼前的一幕与记忆中的重合在一起,他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烛火环绕的那人。
  “怎么样?”刘邦跟在他后面出来,拍了拍他肩膀,笑道。
  萧何深吸了口气,默默转过身:“我去给他收拾房间。”
  “不去打个招呼吗?”
  “……再说吧。”
  
  

  
   所以……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张良正思索着,就见刘邦朝他走过来。
  “怎么样?奢华吧?需要伯爵我带你参观参观吗?”
  张良摇摇头,转而以一副严肃的语气开口:“我觉得我们应该再谈谈……”
  “谈恋爱吗?乐意奉陪~”
  “伯爵先生,请您不要再开玩笑了,您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但是……”
  “没有但是。”刘邦转过身去,声音比之前冷了好几度,“我不会放你走的,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离开。我会照顾你,需要什么尽管说,记着,你这条命是我救的。”
  “那您还不如杀了我。”
  “生与死不是你说了算。”
  “……”
  沉默了片刻,刘邦扭过头来看他,脸上带着苍白的笑容:“走吧,我带你去你住的房间。”
  
  
  
  

  
  夜色更深了。
  刘邦给他安排的房间在古堡的三楼,窗明几净,被褥干净整洁,除了空气里飘浮着些淡淡的霉味之外感觉和城市里别无二样。
  在这里住下?
  暂时只能这样了。
  张良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MP3,耳机,一支笔,一个厚厚的小本子,再有就是一只腕表,剩余其他行李都在飞机上,包括衣物。
  张良心情不太好,现在他只想好好泡个澡把今天这些事消化消化。
  怎么办?
  倒是刚刚刘邦带他到房间里来的时候说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去对面房间找他。
  正犹豫着,张良就听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从床上坐起身来,看见飞进来的是两三只小蝙蝠,每一只的脖子上都挂着个小篮子,怪力般的,篮子里盛放着衣物和洗漱用具。
  还有这种操作???
  蝙蝠们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停在桌子上放下东西就又飞出去,最后一只还贴心地用爪子带上门。
  张良对于刘邦的教导有方不知该作何评判。
  待洗完澡,出来看腕表已经是凌晨了——说起来似乎一整个古堡都没有看到过时钟,不知是什么原因。
  张良穿的是刘邦差小蝙蝠送过来的睡衣,白色天鹅绒,除了衣袖上绣有小红心之外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恶趣味。
  真意外啊……
  疲惫地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张良翻了个身,手背触到一片冰凉把他吓了一跳,侧过头去,才看清是一张纸。
  张良没有戴眼镜,看东西有些模糊,经过一番费力的辨识,才理清纸上大概是这几句话:“衣服是差人去买的,不合身告诉我(只是用手比划过腰围,胸围臀围没敢摸,哎~)。”
  想起之前在钟楼上的境遇,张良脸黑了几分,他原以为那人只是护他,没想到居然是趁机占便宜……
  随手正欲把纸张扔进纸篓,却见背面似乎还有一行小字:
  “有听说过德古拉的传说吗?” 
  没有,下一个。
  纸张被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
  

  于是张良莫名其妙地就在这古堡里住下了。
  但在和刘邦以及他那个人类管家萧何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
  这吸血鬼怕不是个假的。
  譬如作为吸血鬼一点也不惧怕阳光成天带着张良在古堡周围浪;譬如堂堂伯爵居然害怕蜘蛛和蟑螂;譬如因为躺在床上喝酒不小心弄脏了床单被老妈子萧何拎着耳朵罚晚上不准吃饭等等。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在做梦,蝴蝶是我,我是蝴蝶……
  张良看着瘫在高脚椅上吧唧吧唧啃鸭脖的刘邦表现得格外冷静。
  “嗯?子房你怎么过来了?喏,来一个吗?卤香味的。”
  对方拒绝了您的鸭脖。
  “萧管家让我来看看您是否批完了西方亲王的辞呈,顺便给您送碗夜宵——不过好像是没这个必要了,我这就去看看小蝙蝠们睡没有,它们兴许会喜欢。”
  刘邦一把按住张良意图端走夜宵的手,“别呀,本伯爵正愁着肚子饿呢,子房亲手做的喂那帮小崽子多可惜啊……”
  “那西方亲王的辞呈?”
  “哎呀就他刘玄德事儿多,你看看他写的这是个啥,‘我爱上了她可她家里不同意我是个吸血鬼我要辞去亲王职位退出血籍娶她’,肥皂剧啊?啧啧,不批,爱娶不娶。”
  您还知道肥皂剧……
  张良只觉得刘邦那一番话里头似乎有一万个槽点。
  “……那好吧,夜已深了,伯爵也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等等!”
  张良回头,看刘邦正以一个不甚文雅的姿势揪着他的衣角。
  “……”
  “呃……不要那么着急走嘛,陪本伯爵说说话?”刘邦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坐了回去。
  张良叹了口气,拉开刘邦对面的椅子坐下:“您想说些什么?”
  “呃……子房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刘邦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个话题。
  “剧作家。”
  “剧作家?”
  “嗯,剧作家。”
  “……”
  “就像莎士比亚那样。”
  “哦哦哦,莎士比亚,我知道。”
  “您知道?”
  “嗯,熟人。”
  “……”
  “子房崇拜莎士比亚?”
  “是。”张良点点头,嘴角似乎带了些笑意,“我喜欢他的四大悲剧,尤其是《哈姆雷特》,很有学习的价值,比如莎翁对人物心理人物动作的表现手法就很值得品味,但这些在他另外一部作品《奥赛罗》中……”
  这大概是张良这些天以来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从莎士比亚的作品谈到莎士比亚的生平,从作品的手法上升到对人性的思量,说到最后真的是慷慨激昂,他甚至掏出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给刘邦以图表的形式深刻讲解了莎士比亚四大悲剧的异同点和莎士比亚不同人生遭遇时各部作品的主题文风。
  “……噢……啊……嗯……是这样啊……对对对太对了……”
  ……
  次日。
  萧何从刘邦门前经过,正看见刘邦打着哈欠把熟睡的张良从书房里抱出来。
  “你俩……昨晚上干什么呢?”
  “促膝长谈。”
  “……谈的怎么样?”
  “……相谈甚欢。”
  

  张良心想刘邦大概是个不错的吸血鬼。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这段时间刘邦似乎很忙,整日整夜地闷在书房里,张良有时候想去看看,好几次被萧何劝回去。
  “伯爵有要事处理。”
  萧何说这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说起来他似乎是有些抵抗和张良的接触,不管是说话还是什么他大多不愿意看他。
  “好吧。”
  张良只能这么回答。
  

  刘邦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一段日子没吃没喝他虽然死不了但脸色格外的憔悴。张良问他,他说“没事”。
  第二天刘邦就出远门了——这似乎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离开古堡。
  张良想说些类似于“一路平安”的话,倒是刘邦先回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子房我很快就回来了,别太想我噢~”
  张良铁青着一张脸回了自己房间。
  后来张良也旁敲侧击问过萧何刘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萧何含含糊糊回答地模棱两可,张良毕竟不是刘邦的谁,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好在刘邦时不时会托他那些小蝙蝠送信回来,也不是太叫人担心。
  张良隐隐约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古堡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天早上,古堡一带下起了雪,张良闲着没事,拎着扫帚打算出门扫雪,竹条扫帚刚扒拉了没两下,雪堆里就露出了个人影,张良吓一跳,以为是刘邦,赶紧叫来萧何把那人刨出来,那是个年轻男人,身上穿着坚硬的盔甲,一头茶白色的长发胡乱地绑在一起,腹部的伤口被雪冻住,失血不算太多。
  萧何看到那人,神色难得的有些慌张,赶紧带回古堡处理伤口精心照料,过了好几天,那男人才醒。
  男人醒过来就揪着萧何让他去救刘邦,说什么“教廷的人联合南方亲王项羽要杀刘邦,他们骗刘邦说人类和吸血鬼意图和解,让他去教廷谈判,是想把他这个吸血鬼头头一举解决”,张良听着听着就白了脸色,他不敢相信似的,问男人:“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男人看着张良的脸愣了愣。
  “阿良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韩信,教廷特使。”
  

  据韩信所说,他是在教廷工作时无意听说了这个消息,趁着没人注意他悄悄溜出了教廷,在路上截住了刘邦,两人正欲逃走,却被血猎和一路尾随的教廷的人追上,两人被逼散,韩信与那血猎是旧识,侥幸逃脱,这才前来报信。
  如果没错的话,刘邦应当就在这附近。
  张良和萧何在古堡周围不远的森林里搜寻了一昼夜,却仍未找到。
  “我们先回去吧,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我会写信召集伯爵手下的吸血鬼来找,仅凭我们是找不到的。”
  两人坐在篝火边,萧何边打喷嚏边说到。
  “……我,我想再找找。”张良不否认萧何计划的正确性,但心底却不由自主生出的担忧。
  萧何拿木棍戳了戳火堆,沉默了片刻,意外地没有拒绝,只是第二天临走的时候给了张良一只骨哨——“有危险就吹响这个,会有人来救你。”
  张良接受了。
  

  在冰天雪地里穿行不是容易的事,随时要小心陷进雪里,张良粒米未进滴水未饮地又找了一天,没找到刘邦,倒是暴风雪如约而至。
  张良聪明,寻了个小山洞躲进去,冷是冷,却是暂时保住了小命。
  掌心里躺着萧何给他的骨哨,润白如玉,萧何说只要有危险就吹响它,张良想了想,自己现在危险吗?还算危险吧。但他并不打算那样做,至少,也等明天或者后天雪一直不停的话再说吧。
  事实证明真的不要乌鸦嘴。
  张良在小山洞里被堵了两天,隔着冰墙听外面风雪声轰轰作响。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
  张良身体僵硬,艰难地鼓动腮帮吹响了骨哨,然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听到人声嘈杂。
  张良手脚已是冻得僵硬,他缓缓凑到冰墙上靠着,有气无力地又吹了下哨子。
  冰墙外传来呼喊声,张良听得出是刘邦在叫他。
  你他妈没死啊。
  “子房!子房!子房!……”
  能不能换一句,催命啊。
  张良觉得自己真的是要死了,不然为什么还有闲心吐槽。
  不过刘邦的法子还是有用的,张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意识都还算清醒。
  不知又过了多久,头部后方传来“嗤”的一声响,冰墙两边的气压正在缓平。
  得救了。
  张良微微侧过头,旁边冰墙上被开出了个拳头大小的洞,刘邦的脸正凑在洞口,张良无力地笑了笑,彻底昏睡过去。
  

  事情告一段落。
  大概。
  反正刘邦是这么宽慰张良的。
  被从雪地里救回来之后刘邦像是怕了一样整日粘着张良,由于张良冻伤了一条腿,行走不便,更是变本加厉地强行搬到了张良房间居住,同吃同睡,同出同入。
  韩信伤还没好全,枪伤加冻伤可没有感冒好得快,于是这些日子仍旧住在古堡里,据说教廷已经出了他的通缉令了。
  这天晚上,张良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床上坐起身的时候惊醒了刘邦。
  “我睡不着,去书房看会儿书。”
  刘邦带着鼻音问他:“腿没问题吧?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张良摇摇头。
  古堡的走廊就像欧洲电影里演的一样,空荡荡的,飘浮着白色窗帘,月光洒进来,格外唯美。
  张良一瘸一拐地从走廊上经过,窗外是一棵巨大的不知道什么树,兴许是风吹的,张良似乎看到有道影子一飘而过。
  ?
  是错觉吗?
  书房是刘邦张良共用的,在二楼,张良刚刚走下楼梯就突然被人捂住口鼻按在了一面墙上。
  借着月光,张良看到堵他的人是个白发青年,戴着紫色的宽檐帽,长着一副好看异常的眉眼。
  青年原本按着他的手抽出了把枪,伸上来抵着张良的下巴。
  “不许喊,不然我杀了你。”
  附在张良口鼻上的手挪开了,张良很给面子地没喊,只是小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那人挑了挑眉:“我是谁你不知道?我问你,韩信在哪儿?”
  张良暗自觉得这语气耳熟,听到“韩信”两个字才想起来貌似之前韩信也是这样一副“你特么居然不记得我”的语气。
  “我……我认识你吗?”
  这下轮到那人疑惑了,他掰过张良的脸左右打量,“你不是张良?”
  “我是张良。”
  “那你怎么会不认识我?”
  “我两个月前才来到这里,之前更是无从认识”
  “两个月前?”
  “对啊。”
  面前的青年又盯了他片刻,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你今年多大年纪?”
  “二十四……快二十五岁。”
  “刘邦抓你来的?”
  “……是。”
  青年了然似的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依旧问他韩信在哪儿。
  “您是不是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大概吧,至少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您告诉我我的事情我带您去找特使先生。”
  “哦哟,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并不是条件,是交易。”
  张良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预感到,之前在刘邦萧何那里没有得到的答案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青年收起了枪,别在腰间,“好吧,就当是长夜漫漫的消遣。”
  张良刚放松下身子,青年又抬头看向他,“你知道刘邦的书房在哪儿么?”
  “……就在前面第三个房间啊。”
  “不——看来你是完全不知道啊——我是说他自己的,完全私人的。”
  

  青年说他叫李白,是个血猎。
  李白带张良左兜右转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口,从腰间又摸出把匕首轻轻松松撬开了门。
  房间里很暗,李白轻车熟路似的点燃了蜡烛,这才看清了房间的全貌。
  门正对着的是落地窗,窗帘拉的紧紧的,窗前是桌椅,旁边两面墙上分别是书架和一帘幕布。
  “喏,揭下来吧,你想知道的都在那后面。”
  张良走近了幕布,小心翼翼地呼气,伸手轻轻一拽。
  幕布落。
  那后面是一幅油画,因年岁久远而剥落了些颜色,但仍可以看出是刘邦和另一个男子的画像,男子戴着高高的帽子,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长相和张良有些肖像。
  “别看啦,他和你长得一样,也叫张良,以前是教廷的主教,和刘邦有一腿。”
  张良手指摩挲着油画,并不言语。
  李白沉默了片刻,似乎也觉得这时候谈交易不太好,悄悄转身走了,反正韩信在哪儿稍微花点时间就找到了,他一开始就没想从张良哪儿知道韩信的下落。
  张良在油画前站了很久,一切的一切都有答案了。
  一只手轻轻地拍上了张良的肩膀,张良只当是李白,开口报上了韩信的房间号。
  身后那人声音低沉,他开口:“子房。”
  张良回过神,扭过头去。
  刘邦。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大厅的壁炉前,就好像张良刚刚被劫到这里来的时候一样。
  气氛低到零点。
  刘邦开口讲述他的故事。
  “……我第一次见他,我也很年轻,还只是个小亲王。当时的伯爵让我带人去教廷里偷一件东西,我坐在窗沿上,正看见他带着小镇上的人在唱圣经。要知道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人,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顺便把他也给偷了回去。”刘邦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你还记得你刚来古堡的那一天吗?我为你点亮了整座城堡的蜡烛。他也是,他在这里待了多少天,我就为他亮了多少天的灯火——因为我觉得,他那样的人就该是被光明笼罩的。他很恨我。我知道。但我不能让他走,因为当时的伯爵要灭了教廷,我喜欢他,我不能让他死。”
  刘邦的声音越来越轻,脸色越来越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人悲伤的往事。
  “可惜教廷没我们想象的那么无能。伯爵的计划失败了,教廷的人复仇心切,意欲剿灭所有吸血鬼。我被他们抓住,被用银刀削掉了翅膀,扔进了暴风雪的森林。他被我藏在地下室,谁知道他那么聪明自己逃了出来,他来森林中找我——那时他已经对教廷心灰意冷了,因为教廷硬说他背叛了主,投靠了吸血鬼,他的同僚甚至刺了他一刀……他来森林中找我,他找到了我,谁知道我们在回古堡的时候被逮住了……”
  “他死了对吗?”
  “……是。被教廷的人杀掉了。”
  “你之前问我听没听说过德古拉传说。”
  “……和传说中一样,我失去了他,但我获得了更为强大的力量,我成为了伯爵,我成为了德古拉。”
  “……”
  “你不知道,他也喜欢莎士比亚,他临死之前还说什么终于要见到仰慕的人了……”
  “你喜欢他。”
  刘邦摇摇头。
  “年份太久,这么多年我好歹是看清我的那份感情不过是生在黑暗之中的人对光明的渴望,是他教我走到阳光下,对我来说,他……更像是友人吧。”
  “友人?”
  刘邦扯起了嘴角,“怎么,你不信啊?吃醋了?”
  “……”
  “你还记得哪只骨哨吗?”
  “骨哨?怎么?”
  “那是他死后,我留下了他的小指骨。” 刘邦似乎是有些愧疚,“后来我把它交给了萧何,就在我离开古堡你送我的那一天。”
  “为什么?”
  “因为我终于看清了啊。”
  “看清什么?”
  刘邦凑到张良身边,轻轻吻了他的眼角。

  “我爱你。”
  
  
  
  
  
  
  
  
  
  
  
  

  
  
  
  小剧场:
  韩信:雾草辣鸡李白你慢点跑不行啊疼死我了qnq
  李白:有种你现在马上从我背上下来:)下次你看老子还来不来救你
  韩信:救?我在刘家好吃好喝是你把我劫走的好吧?!
  李白:我现在把你送回去?
  韩信: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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